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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月溪犯起了难,这人要是把他丢在这荒山野岭的,怕是夜里就要被野兽吃掉了。
要是把他带回去……额,带回去……
怎么带回去啊?
这个男人重的很,她这样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把他带回去?
但是不带回去的话,他会死啊。
姜月溪无奈的叹了口气,自言自语的喃喃道:“我这点儿修为,今日全都要浪费在扛你上头了。”
她四下张望了一番,好在没有一个人影。
姜月溪这才匆匆施法,使那人减轻重量。
她单手揽过那人的手臂,抗在肩膀上,驮着那人往山中自己的小屋去。
姜月溪这人爱财如命,自然不会去镇子上找客栈住的,那样消耗太大。
于是乎,她就在山中施法建了间小屋子,夜里能遮风挡雨的也还勉强能住着。
可那屋子原本就是她为自己一个人建的,屋里也只有一张木板搭建的小床,只能一个人睡。
上了山,进了屋,姜月溪才意识到这个问题。
可自己肩膀上扛着的这个人,受伤这么严重,总不好再睡地上,要是睡死了,倒成了她的罪过。
无奈之下,姜月溪只能把那人搬到床榻上去,自己则是在地上随便铺了个褥子。
好歹她也是仙躯,即便是受了寒,生了病,也好歹不会死,顶多就是难受一阵儿罢了。
第二日,姜月溪又去镇子上卖符纸回来,想着自己虽然很少吃东西,可屋里那个昏迷着的却不一样。
她回家的路上,便买了些流食带回去。
那人还在昏迷,姜月溪只能一口一口的给那人喂下去。
好在那人没有吐出来,姜月溪也算是稍稍有些安慰。
就这般日复一日,姜月溪似乎已经习惯了屋里有个躺着的人。
夜里她在地上睡着,也越来越习惯了。
起初的时候,她还因为睡了硬邦邦的泥地,感觉各种腰酸背痛。
渐渐地也便没有什么不同了。
姜月溪每日都会带些流食回来给那人吃,慢慢的甚至觉得屋里有一个人需要她牵挂,好像也不是什么讨厌的事情。
她有时候也会想,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寻个男子,共度一生?
毕竟像她这个年纪的,一般孩子都大了。
即便是修仙之人,这般年纪也该有个相好的了。
转眼已经半月有余,姜月溪也一如往日去镇子上买符纸,夜里买了些粥回来。
一进屋,便瞧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站在门口。
这可把姜月溪吓坏了,顿时腿软的险些坐在地上。
她靠着门框缓了一阵儿,这才意识到,原来是她救回来的那个黑脸人。
姜月溪结结巴巴道:“你……你醒了啊?”
这话无异于是句废话。
那人盯了她一阵儿,点了点头,道:“姑娘救了我?”
姜月溪摸了摸耳垂,道:“算是吧,你是什么人,为何这幅……这幅模样?”…
若雾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,挨了三道天雷,虽然已经渡劫成功,可是修为却消散的一干二净。
他眼下和凡人无异。
但他也并不擅长骗人,便只是道:“在下身份特殊,不能告知姑娘,还请姑娘见谅。”
身份特殊?
难不成是什么达官贵人,又或者是皇亲贵胄?
姜月溪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若雾,可这人身上的衣裳也都破破烂烂的,哪里有半点儿能看出端倪的地方?
她挠了挠头,脸上多了几分赧然,道:“那……我总不能一直叫你,喂吧?”
若雾沉默片刻,道:“阿乔,姑娘可以唤我阿乔。”
阿乔是若雾的乳名,只有儿时母亲会喊他这个名字。
长大之后,母亲没了,便再也没有人喊过这个名字了。
姜月溪喃喃了几声,“阿乔,倒是挺朴素的名字,我叫姜月溪。”
若雾拱手,道:“多谢姑娘相救,在下日后定不忘姑娘大恩,但这孤男寡女的,在下实在不该污了姑娘的名声,还是早早离去的好。”
说罢,他便一瘸一拐的绕过姜月溪,要往门外去。
什么孤男寡女的?
明明他在这里也住了又大半个月了,还计较这些?
再说了,他这脸黑的,都快没有人样儿了,什么名节,比命还重要?
可到底命是人家自己的,姜月溪也不好说些什么。
忽而瞧见自己手里还提着给他买回来的粥,她连忙喊住他,“阿乔,你且慢,我方才回来,给你带了些粥食,你先吃了再走。”
若雾怔了怔,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吃东西的。
虽然此刻没有修为,可不需要进食,更何况他也已经多年没有吃过东西,也没有想要吃东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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