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邹家不像姓冯的那群人财大气粗，但家里的专职司机都是拿年薪的，工资比普通的上班族不知道要高几个级数，其他的几个司机都很正常，就偏偏这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省，平常到不觉得什么，但被贵客发现这种事，简直就是丢邹家人的脸！

    就算邹明早就已经不当他自己是邹家人了，但现在站在待客的立场上，窘迫度比起当事人司机来只高不低，恨不能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    “去中山城。”邹明跨上副驾驶，没好气地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司机战战兢兢地答应下来，不断地瞥向后座的牛大壮，生怕看到不好的脸色。

    还好牛大壮似乎在想什么别的事情，心思完全没有在他这个小小的司机身上，只有沈子林对这样的怠慢十分不满，皱着眉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中山城是陬市最大的三个夜总会之一，明面上是民营企业家的独资产业，其实背后控制的就是邹家。

    不过和其余两家不同的是，中山城的装修风格虽然是三家当中最不起眼的，地段也不在市中心，而是隔郊区比较近，一到晚上周围一片漆黑，根本不如灯红酒绿的中心商圈来得生机勃勃。

    但尽管如此，中山城的定价却是三家中最高的，高到一个年薪三十万以上的高管也不敢放肆玩，随随便便就让人倾家荡产的程度。

    和过高的价格对应的，是中山城独有的完全会员制。

    他们只接受夜总会的终身会员前来消费，且不像其他的地方那样会员享有推荐权，或者一张会员卡能带几个朋友前来享用，中山城的会员身份极难拿到，且概不接受会员之外的任何人前来消费。

    而且成为会员的方式也极其神秘，既不像普通的消费场所那样可以直接烧钱办理，也不如某些高级消费场所可以由会员推荐，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挑选会员的，总之就像是根本不想赚钱一样，用钱买也买不来。

    当然，中山城本来也就不是用来赚钱的，高端价格和夜总会的门面只不过是装装样子，要成为这里的会员只有一个途径，那就是成为邹家的商业伙伴，而且是非常亲近的那种。

    当然，会员在这里享乐也是完全免费的，可以说光中山城这一个产业，每年就要花去邹家不少油水。

    但回报也是十分丰厚的，不少享用过中山城服务的人再也习惯不了其他普通夜总会，同时也跟邹家的关系越来越紧密。

    没想到邹家被打压成这个样子，居然还能养起来这么大规模又烧钱的产业，牛大壮边听着邹明的介绍边啧啧称奇。

    这比冯家的手笔大多了，虽然在陬市并称夜总会三巨头的另外两家都跟冯家脱不了关系，一家是冯家占有不少的股份，另一家直接就是冯家名下的产业的，但到底还是为了盈利为主。

    虽然也会用来招待

    冯家的朋友，但和中山城这么彻底的做法还是不一样，娱乐业是块大蛋糕，放弃它特有的暴利专门用来搞招待未免太过本末倒置，恐怕也就只有邹家这群纯粹只能靠人脉活下去的人才会如此。

    “您说得对，确实很费钱。”邹明微笑着回应道，“但绝对物有所值，中山城的员工从上到下经过严格的挑选和培训，绝对跟外面那些妖艳女人不是一个档次。”

    牛大壮摸摸鼻子，转头去看外面的风景，既没有表示怀疑也没有表示赞赏。

    而旁边的沈子林就更直白了，就差把不相信三个字刻在脸上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。

    身为冯家下面的旁支，沈子林以前陪沈良一起去本家刷脸的时候，也曾经不少次被邀请去过冯家下面的夜总会，质量那叫一个高，不管是颜值还是技术都是杠杠的，只要不是牛大壮这种奇葩，什么人去了那儿都会飘飘浴仙流连忘返。

    所以在沈子林眼里，这个邹明不过就是在吹逼罢了。

    邹明也知道这种事情用嘴巴说没什么用，凡事都讲究个眼见为实嘛，于是也就没辩解，只当沈子林到了地方见识过就清楚了。

    但其实牛大壮对邹明的话还是不怎么相信的，倒不是怀疑中山城“员工”的质量和服务水平，敢吹到这种地步，想必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，不然也不敢专门用来伺候那些以不好伺候出名的人。

    可质量并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，牛大壮担心的是里面服务人员的“身体健康状况”。

    这可是个纯粹的服务业，而邹家既然完全剥离了夜总会的盈利性质，想必对那些姑娘的待遇也不会太好。

    那既然这样，用什么办法才能让那些美若天仙的女人听话呢？

    是要用来接客的，总不能毒打到见不得人，纯粹用监视的话万一哪个人突然抽风，得罪了某个大人物岂不是得不偿失。

    “你们的‘员工’，没沾染上什么不该哟的爱好吧？”牛大壮谨慎地问，“我对使用违禁品的女人没有兴趣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，这您不用担心，中山城招工完全遵循自愿原则，从不强迫人。”邹明没什么诚意地摆摆手，“虽然偶尔会有些针对太不像话的人有点微小的惩罚手段，但绝对不会因此影响到商品的质量，您就放一百个心吧，我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牛大壮心塞地点点头，总觉得邹明只是在打哈哈，看来到时候还得自己亲自检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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