嗤，还试探上了。

    牛大壮摆摆手：“有什么说什么，知道什么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试探失败，沈子林只好笑笑，谨慎地选择着措辞把自己知道的全都给倒了出来。

    不过经过那么件事情，现在的沈倩倩已经再不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天真愚蠢，只知道蛮不讲理的大小姐了。

    从沈子林的话里面，在被软禁的后期，沈倩倩已经极少说话，看向沈良和沈子林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埋怨，到后面的祈求，再到后面的憎恨，最后，在被下噬心蛊之前，已经彻底变成了毫无感情的冷漠。

    “我对现在的倩倩小姐并不了解，如果您不放心的话，最好亲自去看看，您是她的救命恩人，她应该会听您的话。”末了，沈子林窥探着牛大壮的脸色，小心地建议道。

    “行了，少特么瞎猜，老子和你家倩倩小姐没矛盾。”牛大壮不屑地瞥了沈子林一眼，换来个讪讪的笑容。

    不过有一点沈子林倒是和自己想的一样。

    沈倩倩现在的确算个不可控因素，虽然有冯家按在上面暂时起不了什么风浪，但还是抽空回去看看比较好。

    经历过那么残忍的突变，牛大壮不敢保证现在的沈倩倩还会念及他的恩情。

    又过了几天，牛大壮在一个饭局上偶尔见到了传说中的周良平，按着之前想的那样随口道了句谢，也没说冯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，有什么表示没有，但果然周良平十分激动，连连说以后有用得着的尽管吩咐。

    虽然暂时还是托着冯家的关系，但牛大壮还是不得不说，这种有权有势的感觉真好。

    郑家在省城的局面越来越紧张，终于，在省城那边的粉饰太平实在进行不下去之后，部下们把目前的实际情况战战兢兢汇报给了郑朱国。

    彼时郑朱国正在头疼亲子问题，收到消息大惊，赶紧去电话详细地问了一通，又试着联系了几个关系一直很好的小领导。

    但先前还很好说话的小领导们一致改变了口风，不断地强调他们是多么“清正廉洁”，不愿再给郑朱国行任何一点方便。

    至此，郑朱国终于感觉到事态有些失控，再没心思去劝解还在纠结“传家宝”的郑恺，风风火火就闯进郑玉香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结果扑了个空。

    “郑副总呢，去哪儿了。”郑朱国阴沉地质问郑玉香的私人秘书，好似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。

    然而能当上这么大集团副总经理的私人秘书的人，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初出茅庐的雏鸟。

    这个同样三十多岁的干练女人站起来，例行公事地翻了翻郑玉香的行程表，然后漠然回答：“很抱歉董事长，郑副总今天没有任何公事和私人上的行程，如果不在办公室的话，我也不知道她在哪。”

    郑朱国气得直喘粗气，一巴掌抢过秘书手上黑漆漆的记事本，乱七八糟翻了一通，果然

    没看见郑玉香今天有任何的行程记录。

    “你是玉香的私人秘书，会不知道她在哪？”郑朱国深吸一口气，沉声强调道，“知道的话最好快点说，我找郑副总有重要的公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郑副总的私人秘书，并不是监护人，副总经理并不会事事都只会我。”秘书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，“董事长如果很急的话，我可以带您去郑总的办公室。”

    所谓的郑总指的当然就是郑恺，她在嘲讽什么，在成化集团工作的所有人都听得懂。

    虽然这些天来郑恺像是换了个人一样，励精图治，知人善任，还特别能虚心纳谏，一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架势，但郑玉香毕竟执掌了集团这么多年，就算大权还是握在郑朱国手里，但也并不是人人都吃这一套的。

    都什么年代了，还玩家族企业继承人必须由董事长指定的那一套，早就把“忠君”思想抛到垃圾堆的精英员工们根本就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郑朱国被气得眼睛发红，有心想要开除掉这个胆大包天敢嘲讽董事长的女人，但又憋屈地发现，副总的私人秘书由老板直接发给工资，只是在集团里挂名，仅仅只接受郑玉香一人管辖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不管开除还是不开除，只要郑玉香还继续给发工资，她就会继续在集团里面给郑玉香干活儿。

    没办法问出郑玉香的下落，郑朱国只好回到办公室，拨通了他派去跟踪郑玉香的人的手机，一接通就迫不及待地问：“快说，玉香她现在在哪儿！”

    那边的人吞吞吐吐半晌，最后浴哭无泪地说：“对不起董事长，我们跟丢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，跟丢了？那么大一个活人都能跟丢了，我养你们吃干饭的吗！”郑朱国终于憋不住暴怒起来，“说，怎么跟丢的，什么时候的事情！”

    “就是中午的事情，几个小时之前，大小姐进去了城中心的美食广场，本来还好好的，结果没多久就不见人影了，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。”电话对面的人郁闷地道，“董事长，我们人手太少，美食广场实在是人太多了啊！”

    “啪！”地一声挂掉电话，郑朱国点起烟深深吸了一口，感受着烟草对肺部和呼吸道的刺激，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郑玉香可不是郑恺那个不中用的废物，好歹也被当作继承人培养了那么多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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