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寓是小户型，地方不大，但胜在物业装修风格偏向实用，直接住进去也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。

    牛大壮随便搞点什么填了肚子，然后给叶琳去了短信，让她有空之后给自己回个电话。

    冯禹说得对，现成的资源摆在自己手上，放着不用简直就是浪费。

    叶琳直到晚上才把电话回过来，语气疲惫中透着关心：“怎么突然发短信过来，发生什么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，就是有点事情想请教请教。”牛大壮轻松地安抚道，“还要请咱们的警官大人不吝赐教啊。”

    “就你嘴贫。”见牛大壮不像是有什么意外的样子，叶琳的语气也放松下来，不知道跟什么人说了句什么，然后才笑着道，“什么事，你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，这个时间还没下班？”牛大壮看了看表，都九点多了。

    “嗨，别说了，还不是给那个案子闹得，省厅的同志人手不足，连着我们也得跟着连轴转，累都累死了。”叶琳抱怨道。

    省厅对这个经济案子很看重，这点牛大壮是知道的，但开屏县这边的人到底也只是协助，叶琳平常虽然也忙，但也不至于到这个时间点还没下班的。

    这忙碌程度，都能赶上刑警了。

    “很麻烦？”牛大壮问道，难不成这些天郑朱国的异动跟省里面查案子的动向有关系。

    “唉，何止是麻烦啊，简直是麻烦透了。”叶琳在电话那头愤愤不平，“也不知道上头是怎么想的，我们本来马上就要抓到成化集团经济犯罪的尾巴了，结果上面一个电话下来，说什么就算是查案子也要保持克制，不能让省厅的形象受损，你说，这不是让我们底下人戴着镣铐跳舞么，那还查什么查啊，直接打包行李回家不得了！”

    牛大壮闻言皱起眉毛，直觉这事不会简单。

    叶琳站的高度不够，本能上只会觉得是领导担心得罪人，或者甚至直接做了经济犯罪地保护伞。

    但事情绝对不止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本来突然说要调查郑家经济犯罪这件事就透着古怪，明显是什么人想要把成化集团往死里整，上上下下透出的口风也差不多。

    但现在突然一松，肯定不会是背后的势力良心发现，唯一的解释是，沈家在换了家主之后，对有些事情的掌控已经不如以前得心应手了，而郑朱国趁虚而入，填补了沈家撤走带来的空白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一切就都好解释了。

    现代毕竟还是个法治社会，只要上下打点通透，保证郑家的产业不会出问题，那不管自己武力再怎么强大，也不可能直接翻窗户杀人吧？

    牛大壮敢肯定，郑朱国一定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或许，这么想的同时，还在积极地寻找更大的靠山。

    “小牛？怎么了，怎么不说话？”叶琳在电话那头疑惑地问道，“是不是案子的事太枯燥，听睡着了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，就是突然对你手上这个案子好奇起来了。”牛大壮摸摸鼻子，给自己倒了杯茶，“能详细说说吗，你们领导的态度是怎么突然发生变化的？”

    叶琳也没多想，只当是牛大壮刚好感兴趣，而且累了这么久，确实也想找个人好好发解发解，于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全给说了出来，当然，基本地职业操守叶琳还是保有的，不能说的一个字也没提。

    “本来说得好好的，上面压得紧，大家伙干劲也很高，尤其是咱们开屏的，本来平常就闲得跟咸鱼没什么两样，压根没什么立功的机会，这次更是攒足了劲要破一个大案子。”

    “一开始的进展就称不上顺利，但七七八八的大家也都找准了方向，各个击破，眼看就快要拿到决定性的证据，就差临门一脚了！”

    “结果倒好，上面不知道抽的什么风，突然就怂了，要我们保持克制，调查要注意方式方法，不要惹人不满，收到投诉就不好了什么什么的，根本就不知所谓。”

    “总的来说就是莫名其妙，现在我们的手脚就像是被捆住一样，天天忙得跟死狗似的，什么进展都没哟，要我说啊，凡事讲究温文尔雅还查什么案子，直接散伙儿回家不就得了！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牛大壮基本上能够确定，一定是郑朱国通过什么方法像省厅施加了压力，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而之所以现在名义上还在继续调查，没有直接撤销专案组，则应该一方面是真的查到了些什么，另一方面，则是沈家的影响力还没有完全消失，某些墙头草还在左右摇摆之中。

    “那你觉得，成化集团本身有问题吗？”牛大壮不经意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没有问题，问题大了去了！”叶琳压低声音叫到，似乎是在忌惮被什么人听到，“偷税漏税、做假账、用假发票，这些算是轻的，还仗势欺人，生意上遇到问题就买凶去威胁当事者家人，简直跟个黑社会一样！查出来之前我还以为郑朱国就是个普通的企业家，没想到背地里这么龌龊，这种人就应该一查到底，看看那什么成化集团到底有多少脏东西！”

    牛大壮倒没有叶琳那么义愤填膺，自从见识到沈家和冯家对付人的手段有多么丧心病狂之后，郑家在牛大壮眼里几乎能算得上是小清新了。

    之所以这么问，是想看看沈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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